2009年8月15日星期六

番鴨‧土鴨‧神明儲物櫃

又是我錯。


我是帶着看《一首 punk 歌救地球》的心情入座,期望會笑到肚攣的,卻想不到看罷心情沈重 。《番鴨‧土鴨‧神明儲物櫃》借一個小社區幾個年輕人,宣示上世紀60年代嬉皮士冀以愛與和平達致世界大同的願景已告失效。相信仁者無敵,只等於在暴力和惡行面前自動繳械,任其凌辱。


當由瑛太飾演相信輪迴的不丹男生可以不顧性命飛身撲救差點被車撞倒的小狗,又同時堅拒以暴易暴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導演讓戲中的瑛太和觀眾一同思考一個問題:這種雨露均霑人人平等的仁愛,是否間接助紂為虐?對無助的弱小、對飽受生命威脅的摯愛,是否有所虧欠?


所以後來瑛太悲愴地穿上猝逝好友河崎的舊衣,一方面是象徵河崎借他輪迴重生,另一方面亦代表了瑛太認同了河崎的人生觀,並用河崎的行事方式做了瑛太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


在一個冷漠、排他性強和一點也不守望相助的社會,有時是需要把神明放在儲物櫃一陣子,做一些“應該做的事”。


請別誤會電影相信以暴易暴,恰恰相反,這是一個萬分善良的人在人生道上飽受挫敗、欺壓和不公,經歷無數困惑、抑壓和自責後,用 “把神明放在儲物櫃” 這個方法叫自己稍稍放下沈重的道德包袱,令自己可以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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