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ossible Is Nothing

癸巳年最後一天，遇上同道中人。

許多年前於不同崗位，我們其實已因公事談過一遍。

今天相約咖啡室再見，未幾我發現，無論名片轉了多少次、如何介定我們，這些年來，我們竟沒放下過一直相信的事。

這個下午，也許時機已至，兩個有點儍的人口沫橫飛地交換見解，並憧憬着合作實行各種計劃的可能。

不是說 “馬到功成” 的嗎？  

馬年到了，前景看俏。

滿枱吉慶

先來油爆蝦仁、炸田雞腿和馬攔頭。再上清燉獅子頭、燻雞、上湯豆苗和蟹粉撈麵。

香雪花雕的醇厚溫柔一入口，E 連可樂都不喝了。

M忍不住連抽兩根小雪茄。

“ 快樂呀！” 她說。

上海老店。

好友團年。

但願年年有今日。

慶幸沒錯過

在紀念也斯逝世一周年

連串回顧活動

最後一天，

我在銅鑼灣工作完畢，

信步往中央圖書館，

在展覽結束前

向作家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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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許多年前，我為任職的機構構思了一個比賽，其中一間遞交申請的中學隊伍，特別製作了一條短片說服我們，他們值得拿取參賽入場券。在電腦軟件並非像今日這般成熟的年代，錄像呈現的王家衛X張叔平 feel 剪接，像一記左鈎拳，在我腦袋留下極深印記。

同學們的努力得到回報，他們獲得一點資助，用半年時間，讓成立校園攝錄會的夢想成真。

我亦因此得到一個機會，親眼見證幾個中五生極速成長。

還記得那天，在學校禮堂地牢細小的工作室，幾個年輕人結結巴巴又青澀地和我們一群外星來的大人表達他們的想法。然後日曆牌飛快地翻完又翻，到他們臨近畢業的日子，同一批年輕人在眾多名校強手面前，有如脫胎換骨地，從容不迫的加一點大男孩個人魅力，於偌大的大學講堂在幾百人面前把團隊的構思向評判全盤展示。

從旁協助的駐校社工後來和我說，同校希望參賽的隊伍很多，他最後決定撐這個班底的原因，是希望不能在學科考核取得成功感的少年人，於他們有興趣的題目一展所長，找到自信。

“ 他們的認真程度實在瘋狂，經常通頂，把作業改完又改。”

同學們最終未能奪魁。

但年輕人的創意令評審團動容，於是給他們頒了一個特別獎。

我還記得，從頒獎會堂慢慢步行回家的途中，我和自己說，能玉成這個比賽，並親歷一些年輕生命褪變的過程，這一生，已不枉過。

今天，一個幫我手為社會做事的大女孩，在我們開會前的下午，和同伴回母校替我們開展工作。談笑間，我提及她母校校園攝錄會的源起。

“ 畢業班拍短片然後和全級同學分享，是我們學校的美好傳統。”

過了這麼多年，因那個比賽而實現的構想，原來已經成了傳統。據說不時有同學在短片展現其剪接、拍攝及演技天份，令友儕拍案叫絕。

“ 是嗎？”

我微笑着，極力抑制着向上湧的淚光。

還有大半個星期才到我

太羡慕 MM，她放假了。

謝謝關心

有時間累，沒時間睡。僅此而已。

忽然，惦念起那久違了的女孩。

或許，因為是周五深夜，我可以放縱地和感性的那個我對話。

於是，想起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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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啟者：給十五歲的你  - Angela Aki

敬啟者：此刻 讀著這封信的你

現在身在何處？做些什麼事呢？

十五歲的我 有著無法向任何人訴說的煩惱

如果是寫信給未來的自己

 一定能坦率的說出來吧

此刻　快要認輸 快要掉下淚來

彷彿就要消失的我

應該相信誰的話往前走？

只有一顆心

不斷的碎裂崩壞

在痛苦之中　活在當下

活在當下

 敬啟者：謝謝你的信

 我也有話 想告訴十五歲的你

自己究竟是誰 該朝何處前進

只要不斷追問 就能找到答案

波瀾萬丈的青春之海雖然險惡

將夢之舟朝著明日的岸邊前進吧

此刻 不要放棄 不要流淚

彷彿就要消失之時

只要相信自己的聲音向前走就好

大人的我 也曾有過受了傷

而難以成眠的夜晚

苦中帶甜 活在當下

人生的一切都有意義


所以不要害怕 讓你的夢想成長茁壯吧
Keep on believing
Keep on believing
Keep on believing
Keep on believing

此刻 快要認輸 快要掉下淚來彷彿就要消失的我
該相信誰的話繼續往前走呢?
啊 此刻 不要放棄 不要流淚
彷彿就要消失之時
只要相信自己的聲音向前走就好
不論何時 面對悲傷
只會逃避的話是行不通的
展露笑容　努力活下去吧
努力活下去吧

 敬啟者：我祈禱正在讀這封信的你
能過得幸福

相關錄像：

癮

我以為沒有你沒所謂，卻原來，連半天都撐不住。

今早，為了趕車沒做咖啡，整個人一個上午如在雲中遊，暗忖為何 jet lag 良久未過。午飯叫了一杯薑母鮮奶咖啡，藥到病除。

認命吧，我是沒法子甩掉你了。無論你叫卡布其諾、拿鐵或是 espresso，因咖啡之名，我愛你如一。

相聚一刻

幹了一晚細活，終於閒下來，剛巧踫着余華，於是找他消遣。

《我能否相信自己》，余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閱讀札記以及對寫作的反思。筆隨思緒而浮而游，坦誠而真摯。

如此這般把一天終結，美滿。

來，吃豆腐。

我曾極力嘗試放下第一身經驗的包袱，叫味蕾按照書籍或雜誌的妙筆紀述，企圖把它們對日本京都豆腐迹近膜拜的鍾情複製。

再接再厲，最後仍以失敗告終。

關於豆腐，還是我們這邊自家的好。

是夜，飯桌上有一磚街市買來的普寧豆腐。切片。在黑鐵鑊放點生油，慢燒。到兩面微焦，灑少許鹽及黑胡椒，趁熱吃。燙口的嫩滑和濃厚的豆香，每一啖，都令人想起幸福。

要營造一點日本風的話，用京都祇園七味粉替代黑胡椒，妙極。

米飯毋必要餐餐吃，至於豆腐，無任歡迎。

旁觀他人的痛苦

是什麼原因，那個女人的丈夫，可以容忍一個無依無靠的血肉之軀，日日在他眼底之下被人狠辣地殘害？又是甚麼原因，身為父母，會讓子女在血腥、恐慌、憎恨、暴力的環境下成長？

涉嫌虐待印傭的女人於意圖離境時在機場被捕。新聞報道透露，案發時此人與丈夫及兩名子女同住，而被其殘暴對待的家傭，多年來為數不止一個。

涉案成年人必須嚴懲。有關當局，亦務請關注兩名孩童的心理狀況。

喜歡，就好。

K 的父親辛勤大半生，退休後周遊列國。有次途經法國，始知和世上許多佳釀相逢恨晚，K 因而跟隨父親，近年做起餐酒生意來，自己卻飲一口便到頂。

“ 別給她倒酒！” 她女兒亦即MM最好的朋友A，那夜在紐約曼克頓的餐廳內大聲警告。

她自己知自己事，把半杯白酒八成倒了給我。

年假前，她給我們送來兩瓶酒。是夜，我們開了其中一瓶，是2008年的波爾多，味道沈厚，和麵包芝士相配得很。

“ 喜歡就好。” 她說。

可不是嗎？趣味相投，有時不需要用年份做指標。

喜歡，就好。

沒精神也要做

Jet lag 中。我嚴厲地警告我的身體，話之你雙眼失焦四肢失調，拿起球拍，落場打波。

一如所料，打得糟透。

但至少，讓皮膚吸飽缺貨已久的陽光。

更重要的是，沒辜負周末好天氣。

永遠遲到

昨天夜深回到家，jet lag 今天傍晚開始。

只能管家，不能當家。

以小角色側寫大時代變遷，是我最喜歡看的電影題材之一。是以回程在飛機上，選看了正在香港上畫的 《白宮管家》( Lee Daniels’ The Butler )。電影根據曾侍奉八任美國總統、於白宮服務34年的黑人管家真人真事為藍本，見證20世紀以來黑人在美國社會的地位改變，鋪排細密，拍得用心，是我心目中的奧斯卡大熱門。

回家上網查看，《白宮管家》竟在今日新鮮出爐的金像獎提名名單內全軍盡墨。覺得驚訝的豈止我一人，根據外電報道，世界各地影評界認為這齣電影不能入閘角逐最佳電影及最佳男女主角，簡直匪夷所思。

有影評人將之歸咎於有資格投票的黑人選民大幅少於白人：

“Part of the reason why the movies got snubbed is because there’s not enough Black people voting, the ratio is still off. The majority of the voters don’t like Black films.”

假如這是真的，只可說一句，電影縷述的種族平等運動尚未成功。同志們，繼續努力。

相關報道：

Oscar Nominations: Lee Daniels' The Butler,  Mandela, Fruitvale Station Snubbed -- HipHollywood.com

奇妙恩典

此行，被美國的河深深吸引。它們有些氣魄恢宏，壯闊如海 ; 有些水氣氤氳，仿似太虛 ; 有些則被cool魔纏身，世紀暴風雪二話不說把滾滾水波足本凝結於當下，景象奇幻無匹。

而今天，在遍地落葉的小山坡上，我們遇見一彎恬然閑靜的河。

她清秀而溫柔，撫平了奔波多日的旅人心底深處那份惶恐與忐忑。

因而可以，帶着感恩的心回家。

神乎其技

數學題：如果由 A 點去 B 點需時4個鐘，你卻只有3個半鐘時間趕路，那麼，你要遲到多少分鐘 ?

A 做出來的成績，是沒有遲到。

路程中有超速即罰雙倍的路段之餘，更遇上交通意外而要慢駛。然而事實一再證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今天一切順利完成後，MM 情不自禁張開手，給爸爸一個緊緊的擁抱。

彼得老家

Peter Luger 是牛扒老家，座落於Brooklyn貨倉區，1887年開業。由當年往街市採購頂級牛肉開始，百多年來均以高品質食物素材招倈，贏盡美譽，過去28年均獲評為紐約最佳牛扒屋，曾入選美國餐飲界奧斯卡 The James Beard Foundation Awards之 《美國經典》，並摘得米芝蓮美食指南一顆星。指定動作是要幾星期前訂座，訂大枱的話得先付訂金。

每逢來紐約，感謝長輩們盛情，我們均有幸拜訪。

除了肉質甘美的丅骨扒，揀手菜式尚有厚切煎烟肉，煑菠菜，以及用像我手板般大的番茄和洋蔥做沙律。

一邊吃，伯母一邊教我用生羌、蒜子、檸檬汁、蘋果醋，另加蜜糖煑成醬吃，據說能降膽固醇兼對氣管有益。

馬上壯了膽。

Peter: 我不客氣了。

Play hard

MM和最好的朋友同一時間來到紐約，難得機緣，一早説好要在時代廣場拍一張合照。一行人逛完吃完笑完，晚上11時50分，於不夜天的馬路旁，mission accomplished 。

暫停

一個星期緊密行程之後，來到J 和H的家已是晚上9時。

一大煲紅蘿蔔無花果雪耳豬踭湯熱騰騰地等著我們，我二話不說，乾盡三大碗。

暖啊。

再接再厲

口甜舌滑賣得多，自不然要補下貨。MM繼昨天覓得她的童年神物果汁糖後，今晚再點了一盤流沙巧克力球。

一不留神，還以為是上海炸湯圓。

舊時甜

要MM數她對美國最美好的記憶，逛巨型超市Target必入三甲。對豆丁般小的她而言，Target像迪士尼一樣大。趁今天下午有空檔，用GPS瞄準目標，驅車直進。

Target 那個紅色圓點商標，在凜冽寒風之中特別醒神，甫下車，急不及待衝向她暖氣大開兼光猛寬敞的懷抱。

我們一個區接一個區隨意逛，忽地，MM歡呼大叫起來，是她久別重逢的果汁糖哩！青蘋果、櫻桃、西瓜、提子、藍勒士啤梨五種味道，據說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甜。

"是這樣嗎？"  我看一看價錢。

還有多少日子，我仍可以把MM當小女孩般逗她呢？我想。於是豪氣地，給她買下最大包的三磅庄。

一路向北

好天氣。陽光令沿路肅殺的風景眀艷起來。除了把臉刮得刺痛的寒風，一切都異常美妙。

鴐車繼續往北行，根據溫度計顯示，車外氣溫只得2度。

對，是華氏。

換算為攝氏，乃零下16度。

據說明天回暖。熱切期待。

天藍

是日天陰，有雨。太陽下山前，我們遇上20分鐘藍天。

冷冷的夜

下午十二時四十分。紐約甘廼迪機場。飛機落地，風雪已霽。公路上的雪已清理得乾乾淨淨，效率驚人。可見工多一定藝熟。

寒冬日短，五時半暮色已合。

在小鎮稍留。星期日傍晚，一條馬路只得三數家舖頭營業，其中一間是薄餅外賣店，霓虹招牌把行人路的雪映照得灼紅如血，令人不禁想起吳宇森和泰倫天奴。我們叫了薄餅、芝士條和洋蔥圈，帶回酒店送Revenge和Friends。

下一站

把厚衣服放進行李箱後，猛然驚覺，兩個鐘頭後便要上路。於是把好友的祝福貼身收好，尋夢去。

預演

D WhatsApp 給我，說勁喜歡 George Harrison 的 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 唔知係咪受你影響。” 

他說。

我固然是毫不客氣地 give credit to myself，跟手把一隻唱片放進唱機，今次是美國東岸夢幻組合 Simon & Garfunkel，於社交恐懼症病患者別具意義的 I am a rock。

百聽不厭。

相關連結：

未免太沒鬥志

新的一年第二天，已經覺得累。

盡情吧

新一年，MM 決定由去書店掃貨開始。

替她感到幸福。

只是很卑微的願望

見到想見的人，在哪裡都開心。讓我許個願，2014年，和喜歡的人多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