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30日星期三

我又找到理由

無論有多少報道說日本還是不去為妙,我依然找到相反理據,譬如,她的麵包。

日本雜誌BRUTUS Casa,剛出版的12月號走遍全國,深入調查試食,選出104家最佳麵包店。雖然不懂日文,就憑看着不同店舖卻一樣年輕兼且滿臉朝氣的麵包師傅、簡單不造作但別具格調的陳設、樸實的麵包造型,就足以令人有一股衝動,跟着推介,逐一試勻這些沒有野心,只屬於某個小社區的民間手藝。

雜誌除介紹麵包店,尚有專題報道麵包學徒學師過程,以及各色麵包刀、多士爐和塗果醬的掃,單是這份認真,已令味道加分。

日本:等我!

2011年11月29日星期二

有伴

我的手腕用滑鼠太多有些痛,MM跳得舞太多左邊盤骨覺得別扭。好哇那末,我說,一起找個醫生拿証明去看物理治療 。

2011年11月27日星期日

不枉過

香港秋天,最宜郊遊。

七個人加四小狗,玩着吃着說着,不覺繁星滿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算,至少,今天我們很高興。

2011年11月26日星期六

嘩嘩嘩打到嚟!

從網球場出來,一個男人由籃球場興冲冲衝過來瞪着我,嘩哈驚訝得我差點不懂反應。

場上正在熱身的男人五個之中我識四個,全部都是 《男兒當入樽》 粉絲,十年都約唔齊打一次波 ,今日興之所至,竟在我平時上網球課旁的籃球場重溫往日雄風。

11月究竟發生甚麼事?新朋舊友輪流出場玩偶遇,山旮旯都撞到人。為誌其盛,拍照留念。

R, S, P 和 A,下周你們會再來嗎?

它想休息

我是說我的腦袋。

所以,晚安。

2011年11月24日星期四

肥佬余

今天派報的遲來,吃早餐找伴,開電視看有線新聞填補空缺,就在這兒看見肥佬余。

肥佬余是一個小丑,今年78歲,學做小丑時已年逾古稀,7年來經常在幼稚園與老人院出沒,連同加埋超過500歲的班底娛樂大家。

專訪裡有落了妝的肥佬余拖着太太手散步的片斷,笑瞇瞇的,講着老式廣府話,和我們在公共屋邨常常踫見的伯伯嬸嬸沒分別,只是,他怎麼看都不像78歲。

肥佬余不徐不疾地說,令人快樂,自己也會快樂。這不就是秘訣了?

感謝肥佬余,今天,我很快樂。

那豈僅是一塊草地而已

那年,我懷着 MM 去東京,逛罷要去的店,忽地想,怎麼從沒去過新宿御苑?

新宿御苑原本是信州高遠藩主內藤家江戶屋敷遺跡,現時風貌則出自法國人亨利.馬丁 (Henri Martine) 手筆,融合日本林泉迴遊式庭園與西洋庭園風格,佔地58萬平方公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政府將之與皇居外苑和京都御苑一起列作國民公園,1949年正式對外開放。

正值秋意襲人,園內盡是抬着貴重攝影器材中年以上的有閒之士,擺好陣勢拍紅葉和靜物照,再細心分,女士居多。

隨意閒蕩了一刻鐘,我們決定,西式風格的自然開揚贏了東洋味道的小橋流水。於是,在柔軟乾淨的大草坪坐下,與其他在這兒野餐、閒坐或躺臥的人一起,漫無目的的看着不遠處百年彌堅的老樹群,以及在藍天下草地上跌跌踫踫嘻哈笑不停的幼稚園生。

那片嫩綠的溫柔,至今難忘。

亦可能因是之故,MM 特別喜歡草地。

她自小抱怨,為甚麼香港沒一塊像樣的草地,可以給孩子們在上面滾、跳、跑,甚或簡單地 -- 行。很可惜,香港的草地,就像本地其他動輒幾萬蚊一呎的住宅用地一樣,不是給普通市民鬧着玩的。

所以,當要問為甚麼多年來香港想搞創意工業卻總搞不起來?

原因是:我們這裡連一塊容許年輕人行差踏錯的草地,也沒有。

2011年11月22日星期二

講都唔信

據那個環頭環尾不太老的中醫說,我第一次給她把的脈簡直是嚇死人的弱。不過,我還是受得藥的,兩劑之後,似番個人。

今天吃完第四劑,除了仍覺累,咳嗽幾乎絕跡 (Touch wood!),舌頭的麻痹也沒有了。因此,我相信,朱醫生應該和我頗夾。她的提示,包括我這種質地的人肚裡面有太多纖維,應該少菜多鹽,平時多喝一點加鹽又加糖的檸檬水,一於照單執藥。惟一一樣:她說不要吃鷄,因為這世代的鷄太多荷爾蒙。

呵呀,真為難。

踫!

不知道誰先見到誰,我和MC在街角相距十多呎已望着對方咧嘴猛笑。呵呀他十年如一日的鴨咀帽,以及瘦了一點但沒老過的臉,又將我們帶回昔日嘈喧巴閉的時空,顧着問對方一大抽問題,耳朵卻閒不出來接收,每人差不多要把答案重複三次,才能夠稍稍搞清楚“你為什麼這時候在這兒出現?” 這類基本題目。

我總是三兩年便在街上踫見 MC 一次,每次都是一樣,嘻嘻哈哈站在街上講數分鐘,然後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每次都是那末愉快。而今次,他飽滿的氣色,令我覺得,特別愉快。

2011年11月21日星期一

孖展風雲 ( Margin Call )

入場主要目的,是看奇雲.史柏斯 ( Kevin Spacey ) 大戰謝洛美.艾朗斯 ( Jeremy Irons )。

目的已達。

此外,還附送於我而言屬驚喜贈品級別的保羅·彼特尼 ( Paul Bettany )。英國演員的酷氣,迷死人。

講番套戲。以2008年雷曼兄弟觸發全球金融海嘯為藍本來寫故事,實在是向高難度挑戰。關於華爾街這個不講人性的殺戳戰場,錢是做人惟一價值指標的道理,這幾年來,新聞報道想看幾多有幾多。幾年下來,華爾街繼續玩包裝大買賣錢銀女人源源不缺,全世界依然無法為人類結構性貪婪找到逃生門。現實比戲劇還戲劇性,以此為題材的電影,還能夠給我們甚麼新角度、新發現、新震撼?

劇本雖然扎實,但是,我無法喜歡,覺得太平淡如水之外,亦有可能是,電影內望2008年金融危機前夕的華爾街從業員,他們除了貪婪之外那一份人性軟弱,譬如恐懼等等,在今日看來,不但不感人,還特別刺眼。因為,真實的華爾街上班族,已忘掉恐懼,繼續為逾年萬美元年薪花紅為全世界帶來停不了的災難。

電影剛於上月在美國開畫,據說口碑不俗,更有報道指有機會問鼎奧斯卡。

可能,他們未看過杜琪峯的《奪命金》。

網誌相關文字:
《奪命金》

2011年11月20日星期日

病的心情

教練在網球課快完時說:“ 看來你今日心情不大好。”

病到半夜咳醒,心情總不能算好吧。因而當那個綠色小球飛出界,特別焦躁。更何況,這陣子明明在體能和身體協調都有顯著進步,卻因為討厭的病菌,令我的手和腳永遠慢一拍。就差這麼一點點,謬之千里。

該死的病菌,我明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個中醫幹掉你!

2011年11月18日星期五

幫到手



上回講到,我跟足幾星期前《明報》副刊介紹的食譜,話咁易就成功做出味道媲美 Royce 的 chocolate truffle,惟一缺失只是形狀不夠圓渾,當我把它們從矽製模子倒出來,一使力推周邊就碎。其實,一堆三尖八角不規則的 chocolate truffles 放在一起,也挺別具一格,但就是不服氣,食譜明明沒說過要搞成一個小圓球有甚麼難度或秘方,莫非我那雙笨拙的手真是如此不濟?

卻原來,謎底簡直是反高潮地簡單:是我先前用的模子太硬,而已。在銅鑼灣 City Super 賣聖誕物品的檔攤一角,這陣子掛滿各色矽製模子,比家裡的柔軟度高得多,二話不說將之買下,回家馬上試用。

昨夜,從模子倒出來的小圓球,看!像店裡賣的一樣!


P.S. 葉小姐,不用跟 YouTube 的方法了,買一個好的模子,乾手淨腳。

網誌相關文字:
成功個案

2011年11月16日星期三

咪話唔賞面

不同色調的指甲油一字排開,我選了中間一排最左邊那支。

MM 哦了一星期,懇求我接受她提供的塗甲油服務。

有風須得要駛盡,我想。

過沒多久,要聽到她的聲音也難。

我也是我媽的女兒。

因此,我知道。

梗有啲嘢

多好的陽光,多好的風,多好的溫度,為甚麼加起來等於停不了的噴嚏?

唉。

2011年11月14日星期一

仿如昨日

我和E對上一次見面,是上世紀末。然而,怎的總是像只是幾年前?最多五年。

前天在返港的飛翔船上忽地接到她電郵,昨天聽見她從電話傳來愉快的聲音,數着數着,才驚覺,時間原來可以如此不理會我們的感受彈指而過。

E 移居加拿大20年,我們的記憶裡只保留對方青春少艾的模樣,而我們的感情,也保存得如識於年少時候一般,純真無雜質。

她今次因公務回港,僅停留三天半,然後風塵僕僕再飛北京。沒法子見面,連電話也只能匆匆忙忙聊幾分鐘,然而我知道,我們沒停止過惦掛對方。

2011年的秋天,太感性。

合味道

人稱手信街的福隆新街頂端左側,有一家只可以擺兩張兩人枱的粥店,有點"屈質",但乾淨企理,專賣即叫即做的生滾魚蓉粥。樸實簡單的清鮮滋味,似拙實巧,猶勝金壁輝煌的五星級食肆或獲米芝蓮金榜題名的餐廳。後者摻拌太多計算考量,即使好吃,難免姿整。

傍晚時分,在去看黃耀明 X 關淑怡演唱會之前,我們在檔口坐下,分別要了一碗魚蓉肉丸粥和魚蓉蠔仔粥。一個街坊阿叔經過,神氣地把手上一袋外賣向正在煮粥的伯伯一揚,說附近有間的豬什粥好棒哩。伯伯等他走後笑:“ 他這個人,就是靠每天到賭枱玩幾鋪,贏少少錢來開飯。今天贏了錢,好唱口。”

說着說着,粥來了。滾熱辣,粥底稠度恰到好處,蠔仔肥美,肉丸味鮮。帶鄉音的伯伯說,每天把魚新鮮拆肉,豬肉丸用人手打,不加肥肉。吃得出來,吃得出來。

“ 明天不要來,” 伯伯幫我們叫的芋頭糕一邊加醬料一邊叮囑。 “10月頭到現在連續40多天沒停過開檔,要休息一天了。”

就聽你的伯伯,我們一於下次來澳門才再來。

合誠粥粉,好味道。

2011年11月13日星期日

我們的時代曲

MM 驚異我們會去聽演唱會。

有甚麼出奇?我說。你的老爸老媽也有偶像的。

黃耀明和關淑怡,我心目中香港最有台型的男女歌手。過去20年,他們的歌,常在左右。這夜在澳門,他們兩個真人發聲幾乎三個鐘,讓我們一起回到香港最繁華精緻的年代。

p.s. Shirley: 好 - 掛 - 念 - 你!

2011年11月12日星期六

寒武紀與威士忌

這是一個無處著力的年代。沒有非要洒熱血不可的革命事業等你去幹,沒有抵抗外侮保衛家園的任務要你承擔,沒有瘋狂的年代逼你迸發人性光輝,也沒有世紀政權交接推你走進人生三岔口,沒有大時代背書,生命原來是那末不能承受的輕。正如主角阿紀感慨,住在她樓下的伯伯在文革時曾用自己的糞救了歌舞團長一命,而她的糞只得一個去處 -- 流落維港。太平盛世,無所作為。找不到生存價值所在,令人感到特別寂寞。

這是一個 “認真你就輸” 的年代。既然無法上位無法維持一段感情無法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還認真來幹嗎?即使連向別人講自己在意什麼都會覺得難為情,因為對方冷漠的表情,已經在懲罰你的認真。像劇中阿 Ken 形容在上地質學卻忙着打機聽歌各自各精采的大學生,與行禮如儀自說自話的講師一樣就好,各盡本份,互不相干。不投入感情,就不會受傷。

《寒武紀與威士忌》寫城市人的孤寂、挫折,以及放不下心結所受的折磨,刻劃入微。並以女性豐富情感及細膩角度,將母女之間的愛恨恩仇寫得微妙感人。我是我媽的女兒,亦是我女兒的母親,看的時候,特別感觸。

本劇的舞台設計,感覺猶如幾米 pop-up 繪本舞台放大版,360度旋轉舞台交代一幢舊樓四堂場景,加上出色的音樂、燈光及多媒體設計,效果像童話般詩意。

這是一齣令你笑住喊的舞台劇。注意:不是笑完再喊,或喊完再笑,而是同步。想瞭解前者和後兩者有甚麼分別,今明兩日兩場加場尚有門票發售。去看呀。


* 《寒武紀與威士忌》乃康樂及文化事務署主辦《游藝亞洲》節目之一。

2011年11月10日星期四

有後



香港兆基創意學院六位中五及中六同學,於已納入市建局規劃的中環街市大樓連接恆生銀行總行的行人走廊,舉辦名為《在城市裡說故事》展覽,雖然展出作品和展題頗有距離,不過不要緊,正如死鬼莎翁所言: “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好的創作無論如何命名都不會令她的成績褪色。

是次參展作品大多與動物有關,包括上列我特別喜愛的三項:何俊毅的斑馬 (上圖)、唐豎森的象 (中圖),與徐偉聰的鯨魚 (下圖)。

他們都是香港的90後。

特別感到欣慰。

《在城市裡說故事》展覽,展期至11月15日。

投降

轉天氣,忽然完全透不到氣。年年一樣毫無新意話都無咁準,救命。

2011年11月9日星期三

收到晒

來年《香港藝術節》有三個芭蕾舞團來港獻藝:漢堡芭蕾舞團演出《馬勒第三交響曲》、蒙地卡羅芭蕾舞團《仲夏夜之夢》,以及里昂歌劇院芭蕾舞團演繹班傑明.米爾派德 (Millepied) 及巴蘭欽 (Balanchine) 現代芭蕾舞碼,未看其他節目,心已經卜卜跳怕不夠人快已經向隅,禁不住一路填網上預訂表格一路滴汗 (認真的)。

搞定這三場,立刻去訂莊梅岩編劇、甄詠蓓導演、黃子華、陳敏兒、翟凱泰及林嘉欣演出的《野豬》。第一日預售中午時分,中價票已幾乎日日 (講緊15日 ) 爆滿,可見這個台前幕後粒粒皆星的陣容唔係嘢少。

接下來想看的還有來自新西蘭的《藝裳奇幻世界》,由模特兒和舞者在夢幻的布景、燈光與音樂下,穿着設想新奇的服飾出場,建構夢一般的幻彩異境;另外是六位來自京都祇園的專業歌妓,在中環國金中心55樓表演祇園茶屋宴會中必備的傳統長歌舞蹈,名為《藝子與舞子》。

此外亦打算捧香港年輕舞者的場,《香港賽馬會當代舞蹈平台系列 (節目一)》,由本系列其中三位舞者胡頌威、許俊傑、李健偉演出。

今天,門票終於寄到。卻忽然發覺,怎的我竟漏訂林兆華的《山海經傳》? 幾年前在《香港藝術節》看過林先生導演、劉燁主演的《琥珀》,才驚覺內地藝術界已經如此前進與成熟,而我是如何孤陋寡聞。《山海經傳》,我不想錯過。 於是馬上上網,立刻奉獻。

幸好,還有票。

Phew!


P.S. 八卦一下,里昂歌劇院芭蕾舞團今趟演繹其中一個舞碼乃編舞家班傑明.米爾派德 (Millepied) 作品,Millepied 剛退任紐約城市芭蕾舞蹈團首席,亦是演員妮坦莉.寶雯 ( Natalie Portman) 的丈夫,兩人在拍攝電影《黑天鵝》戀上。我喜歡 Portman,因而愛屋及烏。


網誌相關文字:
法國出品,必屬佳作。

2011年11月7日星期一

答案只得一個

11月為甚麼沒有假期?

是為了讓12月的聖誕假更值得期待。

誰家院 ( 之三 )

北京五道營胡同保存得最四正的四合院,可能是在55號的 The Yard

The Yard 於今年5月開始營業,是餐館也是酒吧,中庭有一棵大樹,喜歡露天雅座的客人在林蔭下即使磨蹭一個下午,完全毫無難度。那天經過,剛吃罷午飯,但依戀那兒氣氛,決定晚上再來。

當天晚上在三里屯破舊民居吃完一頓地道的麵,再在附近燈火璀璨的摩登商場走了一圈,喝酒地方平平無奇,一場來到北京,沒來由是是但但貪圖方便見位就坐。於是,我們維持原判,打道回 The Yard 去。

這個鐘點中庭只有一枱外籍客人,在討論新近出版的哲學著作。在店內打點的中年女士認得我們,見我覺得冷提議我們移入近街的偏廳,然後坐在水吧旁和我們聊起來。這店子原來是她兒子的生意,這幾天剛從家鄉哈爾濱飛到北京,過她退休後第一個節目,兼讓辛勞了一大段日子籌備開業的兒子,可以休息幾天。

她兒子28歲,清華大學 MBA畢業,花了很多心思以迎合政府保育這所四合院的要求,同時又加入時代氣息。雖然這兒喝的酒應該與三里屯酒肆無甚差別,但那份適意從容,三里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四合院。

我衷心和老闆媽媽說,太羨慕了,香港要找一所保存完好的舊房子已經難,遇到有心的生意人肯以存活舊時格局為先來經營業務更是幾近妄想。我們這邊,原本是列為一級保護文物的樓房,有多少棟,過了只幾年,評級暴跌,只餘布景街一樣味同嚼蠟一般的外殼,令人悵惘。

晚上11時,天南地北之後,我們和溫文的老闆媽媽告辭。

2011年11月6日星期日

良辰

秋日,宜重逢。

收到一個電郵邀約,關於日本年輕攝影師藤澤佑介名為《東日本大震災》的個人展覽,在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5樓私畫廊。

私畫廊主人劉清平,香港攝影師,我的中學同學。幾個月前在某個中學舊友聚會重遇,才發覺這些年來,我們的生活原來有一個重叠的角落,包括很多年前我常上的藝術團體經常踫到的女孩明明,這次再見,讓我以她另一個身份認識她 -- 清平的太太。

我們在畫廊左拉右扯,由香港極專業的噴墨打印技術,到我那失了蹤的裝裱師傅,以及香港藝術政策如何混賬,不經不覺,太陽已沈沈落下。

“ 有時間多來。”

那,我不客氣了。

2011年11月5日星期六

Cheers!

上大學那年的學院迎新會,我坐在紐魯詩樓其中一個最大的講室,以好奇夾雜忐忑的心情,等待大開眼界。坐在我旁邊的女孩,短髮留海,瘦削白晢,是我在人潮湧湧的校園最早認識的新朋友,她叫R。

“ 你是 R 嗎?”

櫃枱後的女子忽地聽到有陌生人這樣問,有點錯愕。

畢業後,我和 R 再沒聯絡,想不到今天,在一個原本不屬於我亦不屬於她的場合相遇。 灣仔會展中心一連三天《香港國際美酒展》,周五只招待業界,友人公司替 A 和我辦了通行證進場參觀;而 R則因為通曉義大利語,給酒商朋友情商在攤位打點。

我一向認不到人,是情況接近病態那種,今趟卻一眼認出 R,緣份這回事真美妙。

臨近閉館時間,酒商開始執拾。 R 的朋友一聽我倆是大學舊友,立刻把枱上已開瓶的酒,揀出最好的幾支給我和A帶回家。

這樣開始一個周末,能不快樂?

2011年11月3日星期四

成功個案

Chocolate truffle (尤其聲稱唔太肥的) 的確誘人,朋友紛紛問我拿食譜傍身。葉小姐最勤力,當日馬上買齊材料回家一試身手。今天來電郵報喜,果然好好味哩她說。至於我事先張揚嫌自己初次做的 truffles ,在矽製模子倒出來時形狀不夠渾圓的問題,原來不是我個人問題,葉小姐在她的美味實驗裡順手以事實替我那雙天生笨拙的手辯護。

然後我們約定在網上找到答案的話告訴對方。

一頓午飯時間之後,葉小姐給我傳來解決方案。

簡單啊。只要按照原來食譜做好滑亮的巧克力漿後,不要將之倒進模子,而直接把整碗巧克力漿放入雪櫃過夜,凝固以後,用平常挖皺皮瓜或蜜瓜圓球的勻子幫手,渾圓巧克力球馬上到手,再用雙手搓兩搓,即成。最後,給美麗的小圓球表面加可可粉或碎果仁,悉隨尊便。

醫學研究指出,巧克力能令人興奮和快樂。做的時候已經是,何況吃!

朋友們,LET’S TRUFFLE!

網誌相關文字:
因 MM 之名 -- 我的手做 chocolate truffle

誰家院 (之二)


走進店內,秋日陽光洒滿,風一重又一重,溫柔地吹來樹葉與樹葉之間的融融密語,透過中間的小庭園傳來,聽着,心不自覺閒起來,令眼前陶瓷木器與衣物,再好看多幾分。

Lost & Found II,位於北京國子監街57號,以中國上世紀中葉因城市發展而被遺留在街頭巷尾的傢具雜物引發的美藝靈感,設計生產一系列傢俬及生活用品,用料扎實,線條簡潔,以香港的生活水準計,取價非常公道。要不是因為太遠,我想我會買兩張木椅子回家。店內尚售賣日本入口的衣服品牌以及印度手做棉圍巾及其他地方進口的小物事,有時還會辦一些茶道陶藝交流會。

磨在這兒不捨得走的話,我給你一個誘因,國子監街42號,有另一家 Lost & Found,那兒有更多上世紀舊風味的小物事,例如搪瓷杯、彩繪熱水瓶等等。

差點忘了說,店子中文名,叫“ 失物招領 ”

2011年11月2日星期三

忘記了最好

許多年前剛出來做事,仍住在元朗附近沒街燈的小村。每逢夜歸,媽媽總會走5分鐘到村子路口等我。陪她一起的,是有一天自己走來我們家的小狗 “ 來來 ” 。有一夜,媽媽接完我的電話,打算閉目養神一下卻睡着了。那夜,我下了小巴,昏暗的燈光下看見“來來”黑得發光的眼睛,我們倆安靜地,聽着對方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柏油路上結伴回家。

後來,我們搬家。

“ 來來 ” ,以及很多搬不走的物事,在我們離開之後仍舊留在舊居。

有天我問我媽,“ 來來 ” 後來怎樣?

“ 他好好的。”

於是,我這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