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外婆病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今天我們帶了 MM 回去探她。從深圳乘巴士到廣東開平外婆住的小鎮，約三個多鐘，到埗是下午一時。外婆剛睡醒，下不了床，但精神不錯，握着我們的手，柔滑溫暖。

出來後我和 MM 提起，我第一次見我的外婆是五歲，那是一個非常寒冷的聖誕節，我跟媽媽帶了很多糧油衣物，到廣州與外婆相會。個子瘦小的她在遊動物園的一個下午，把一個又累又重的小肥妹放在背上，讓她的小手圍在她的脖子，讓她的頭倚在她肩上睡。

“ 是這樣嗎，婆婆？” MM 抬頭問我媽。

我媽輕輕撥着 MM 的頭髮，點頭微笑。這一刻，老少三人，思緒各自飄到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