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5日星期日

杜杜

初中開始,已經十分喜愛杜杜的文字。那時候他在《明周》( 噢又是《明周》) 有個幾百字的散文專欄,淡淡的、安靜的,讓我知道甚麼是好生活。

有年高中開學禮,新來了一位英文老師,叫何國道。那不就是杜杜麼?我心裡噗噗跳多希望杜杜會教我們。未幾發現他只教預科班,失望得我。而我,也太過害羞,從未敢向杜杜表露我的粉絲身分,是以沒有拿着他的著作找他簽名。刻下回想,不無後悔。

後來杜杜移居紐約。幸好《明周》一向有他的專欄。Book B 的〈飲食與藝術〉,我常常看。今期即2182期他在文章〈後院的桃樹〉中提到,研究但丁的英國學者來香港大學當講師,有人問是什麼叫他在香港一住十年? 他說只要看過香港秋天的藍天白雲便明白。

杜杜接着說:

幫助我們作出人生之中的大決定的,往往是微不足道的細節,而且只在我們的潛意識之中。一旦弄明白了之後會叫我們大吃一驚。...

如果有人問我是什麼使我留在紐約二十年,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後院的那棵桃樹吧。春日一下子開滿了桃花,連陽光也成了透明的粉紅色。然後在夏天,結滿了大小如同雞蛋的桃子,入口清甜。


讓我不自量力仿效杜杜筆法學寫一段:

如果有人問我是什麼使我看《明周》這麼多年,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杜杜吧。夏末的陽光揚起回憶的微塵, 想起少年時候看他寫電影、書和生活。然後在今天,他雋永的文字繼續為充滿衝撞的紛亂世界,帶來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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