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媽媽到裁縫那兒,看着啡黃色有點發霉的軟尺,忽長忽短,忙碌又熱鬧地鋪排着一件衣料的未來。那些時光,像嘴裡慢慢溶掉的巧克力,有一種恆久不散的甜美。
媽媽不作興找裁縫好些年,她以前幫襯的師傅,大概都不在了。街上,陳列疋頭給尋常顧客選購連隨揀色樣造時款合身衣裳的舖頭,好像已經絕迹。
而我,也做了一個女孩的母親。
卻怎也想不到,那把軟尺,那忽長忽短忙碌又熱鬧的場面,近年竟又回來了。
每次女孩們比賽或表演前度身新造或修改舞衣,軟尺總沒完沒了地忙,我站在她們旁邊,盡情重溫昔日陪媽媽去裁縫造衫的美好韶光。
漸漸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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