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噢!蟬。

今夏的蟬真大嗓門,讓我想起童年在元朗的老好日子。

老家那時候有一棵高十多呎、樹幹要兩個七歲小孩才抱得住的白蘭樹,不用說是蟬最喜歡逗留的地方,在我未出世前的一個風季卻被某個潑辣的風姐三兩下手勢掃低了。虧這樹生命力強,它竟然斜躺在地上繼續生長,大人後來把某些枝幹處理掉,白蘭樹從此變成了全部人的消暑妙品。大人四五個人可以排排坐,納涼聊天。小孩自然不會坐定定,大夥兒在斜伸向天的樹幹上走上走落,跳高跳低,當它平衡木又得,單槓又得,比今時今日公園的鋼架更多玩法。沒玩伴時,便躺在最高的一截發白日夢,聽着蟬鳴,享受着白蘭花濃郁的香味,沒多久便會進入夢鄉。醒來,踮高腳站在樹幹上看着橙紅的太陽在遠處緩緩落到底,才不捨地回家吃晚飯去。

有次,我在樹幹上睡得正甜,大腿猛地感到一陣劇痛,原來是隻該死黃蜂幹的好事,令我痛足整整一個禮拜。自始之後,我發誓不再着事發當日那條碎花裙。

如果我要尋根究底點解我會變成了男人頭,睇怕這件苦痛的經歷點都有啲關係。

2 則留言:

三股东 說...

吓,你不知黃蜂都会[刺]男人的吗?嘻,好冷个笑话。。。

Cynthia Lau 說...

那些不懂分真花和圖案花的笨黃蜂除了同時不懂分性別,男人女人一律照刺之外,應該亦不會放過 "男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