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4日星期一

選擇

大學時代住同一間宿舍的師姐,乃辯論隊主將,法律系畢業後投身政府,獲委派任布政司的行政助理。未幾,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卻是她遁入四川深山修練避世。

前幾天 A 收到舊友電話,竟是為久違了的師姐約晚飯共聚。是的,她重新見人了。山中方一日,重現人間的師姐,未知有否察覺世上的鐘擺已滴答滴答的響了廿年。

沒去吃飯,聽 A 回來說這些年來師姐一路受抑鬱困擾,那次她跟旅行團到青城山,跟着就住下了,也沒在寺院或道觀掛單。我於是奇怪,師姐修練是跟誰修練呢?根據她所說她現在仍非佛教或道教徒。然後 A 說,他也有問過,師姐說她是跟“上面” 學的,聽了之後他便不再追問。

師姐在四川十多年來過着簡樸生活,因抑鬱而不想與外界聯繫,直至今年她自己心裡覺得可以了,才透過互聯網找回在香港雙親的電話,再度聯絡上。

我就想,要是我是世伯伯母,忽然接到已人間蒸發了十多年摯愛女兒的電話,會是何等樣的心情?

人世間,總有許多解不開的謎,勘不破的障。惟有相信,這一切,終有一天會自動揭盅的。

2 則留言:

三股东 說...

或者压力就是她的毒药;而时间就是这个的解药。

Cynthia Lau 說...

但願如此。